卡洛斯·戈恩(Carlos Ghosn)
雷諾公司(Renault)和日產(chǎn)公司(Nissan)首席執(zhí)行官
注意力高度集中。戈恩就是這樣做的,因為他同時管理著兩家世界 500 強公司。
我每個月都要從巴黎去東京,并且在那里待上一兩周。在東京的那個星期,我要主持召開日產(chǎn)公司執(zhí)行委員會會議、設(shè)計會議、產(chǎn)品決策會、投資會議以及董事會會議,所有重要會議都在這周舉行。我在雷諾公司的工作也一樣。我把做出的決定交給執(zhí)行委員會,讓他們付諸實施。
各月的情況不盡相同。3月份我在美國待一周(我還是日產(chǎn)公司北美業(yè)務(wù)區(qū)的負責人),日本待一周,法國待兩周。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每月的第一個星期在巴黎,第三個星期在日本。
我在法國、日本和美國各有一位助理。他們都精通兩種語言: 日語和英語或者法語和英語。我的助理負責篩選所有郵件和文件。我是個很挑剔的人。他們深知哪些問題是我感興趣的,而哪些問題應該轉(zhuǎn)交執(zhí)行委員的其他成員。對于那些針對某個單獨議題而又不屬于業(yè)務(wù)例會的會議,我的要求很嚴格。會議時間最長不超過一個半小時。會上,一半時間用于提案演示,一半時間用于討論。
清晨是我思維最活躍的時候。我一般要求,我參加的第一個會議不能早于8點。如果需要更多時間思考問題,我會早起。我通常在6點鐘起床,不過如果睡眠時間不足6小時,我就會沒精神。
同時承擔兩份工作的風險,是你有可能丟掉一些細節(jié)。我們的組織方式讓我仍然能夠與許多人接觸,所以我認為我的確能夠準確地了解實際情況。我也必須犧牲一些東西。當我以前在日本管理日產(chǎn)公司的時候,我曾經(jīng)每個月拜訪一家經(jīng)銷商,每兩三個月走訪一家生產(chǎn)廠。如今,我只能每半年拜訪一家經(jīng)銷商,每年走訪一家生產(chǎn)廠。和問題保持距離也很重要。我從不把工作帶回家。周末我會陪伴家人,和4個孩子一起玩耍。周一,當我工作時,我可以隔著一些距離來看待問題。經(jīng)過休整后,我變得更加精力充沛,也就能想出更好的主意。
當你感覺到有問題存在,但又無法清楚地認識這一問題,而且也想不出解決辦法時,壓力就會不斷增加。我們都是凡人。你要知道,我和大家一樣,也會感到痛苦、感到壓力,而且我也會有時差。由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有些夜晚你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每個做類似工作的人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采訪者: Alex Taylor III
馬里薩·邁耶(Marissa Mayer)
谷歌公司(Google)搜索產(chǎn)品和用戶體驗部門副總裁
不要只是處理信息,而要以信息為樂。
我沒有被信息淹沒的感覺。實際上,我喜歡這樣。我用 Gmail 處理私人郵件──每天大約15至20封,但我每天收到的工作郵件卻有七八百封之多,因此我需要一些速度非?斓臇|西。我使用的是一個名為 Pine 的電子郵件程序,這是個基于 Linux 系統(tǒng)的軟件,我從大學時就開始用了。這個簡單的純文本郵件編輯器有一個小得可憐的程序窗口,而且所有文字均以 Courier 字體顯示。你可以直接登錄服務(wù)器,因此你不會像使用客戶端程序 Outlook 那樣遇見諸如“郵件正在下載”這樣的問題。我在星期六或星期天的某個時間集中回復電子郵件,就像跑馬拉松賽似的。我會一連坐上10到14個小時處理電子郵件。我?guī)缀跻恢遍_著電視機或廣播。它們有時播新聞,有時播情景喜劇。實際上,我喜歡同時接收兩股信息。我想,我是25至35歲年齡段人群的典型代表,這一人群現(xiàn)在非常享受兩塊屏幕的生活。
我非常講求速度。以TiVo錄像機為例,我覺得自己生命中有太多的時間用在看“請等待”的提示上了。我很喜歡手機,但接聽電話的時候總有一秒鐘的延遲: 喂,喂?我是有個BlackBerry掌上電腦。不過,因為我們整個辦公區(qū)都有無線網(wǎng)絡(luò),所以我上班的時候根本不用它。我更喜歡筆記本電腦,尤其是我現(xiàn)在有了一張EVDO(一種無線寬帶標準)卡,幾乎可以隨時隨地上網(wǎng)。
我和筆記本電腦形影不離,F(xiàn)在,它就在我面前。我們公司有一股濃厚的筆記本電腦友好型企業(yè)文化。當你走入谷歌公司的會議室,你通常會看到人人面前都擺著一臺打開的筆記本電腦。(董事長兼 CEO)埃里克 施密特(Eric Schmidt)很討厭有人坐在他身邊打字,所以我們建議,若是想在埃里克出席的會議上有一次美好經(jīng)歷,千萬不要帶筆記本電腦入場。這可是個忠告。
為了時刻了解工作進展,我建立了一個名叫任務(wù)清單的小文件。對于每一個與我共事或互動的人,我都在這個文件中注明了他們正在進行的工作或者我希望他們實現(xiàn)的目標。這只不過是個純文本格式的文件而已。有了它,我可以在前一個晚上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妥當,比如“這5項內(nèi)容是要優(yōu)先考慮的重點事項”。但是,在谷歌公司,情況瞬息萬變。今天早晨,我根據(jù)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份工作清單,但現(xiàn)在我卻做著完全不同的工作。
我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更有效地利用時間。如果我在開車,我會給家人或朋友打個電話;在我排隊等候的空閑時間里,我會抓起電話處理一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