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替它打一輩子的‘長工’。”作為潤古軒茶藝館、臨安市古陶瓷博物館和昌化石博物館的投資人,徐健人以謙恭的語氣表達了他對博物館生存前景和文化產(chǎn)業(yè)創(chuàng)新運作的信念和意志。
自2002年10月28日新修訂的《中國文物保護法》頒布以來,中國各地出現(xiàn)了上千家私人博物館,不僅成為國家博物館的有機補充,也成為民間個人合法收藏文物集散流通、展示交流與保護的理想場所,甚至有相當一部分成為涉外旅游產(chǎn)業(yè)景點單位和歷史傳統(tǒng)文化教育的第二課堂。
但是受限于私人博物館所有人資本、運營機制等因素的限制,不少私人博物館處于虧損或者慘淡經(jīng)營、勉力維持的狀態(tài)。此種情況下,徐健人開創(chuàng)的私人博物館產(chǎn)業(yè)化運作的新模式自然引起各方關注。
私人博物館創(chuàng)新路徑之一:
“茶樓中的博物館”和“博物館中的茶樓”
徐健人,字慢來,臨安潛川鎮(zhèn)人。因酷愛繪畫,少年輟學從藝。起初,他走鄉(xiāng)串戶為村民油漆家具以謀生,閑來則遍訪隅中高手,苦練繪畫技術。不久,由于愛屋及烏,當年的小油漆匠做起宣紙生意,由此跟劉江、周昌米、徐家昌、田源、丁茂魯、劉石開、陸儼少、吳山明等諸多書畫名家過從甚密。
這樣的生意與生活最終改變了他的命運。上世紀80年代,徐健人在臨安錦城開辦了天目畫社,既做書畫生意,也做書畫家經(jīng)紀活動,其資產(chǎn)與眼界的拓展也與日俱增。
此時,徐健人熱愛上了古陶瓷,每聞某處有珍藏古物,傾其所有,在所不顧。這樣日積月累,自上世紀80年代至今,徐健人收藏的古陶瓷從河姆渡到秦漢時期,已有數(shù)千件之多。
如此龐大的收藏量,在占用了徐健人大量資金同時,也給他時常造成困惑:如果經(jīng)商為了賺錢,賺錢為了收藏,收藏又是為了什么?這些文物到底有多少價值?能對社會起到什么作用?
2003年,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員林華東的一席話,讓徐健人心中豁然開朗。林華東建議他建立一座古陶瓷博物館,這樣更有利于文物的收藏、保存和研究,使文物真正發(fā)揮文化功能造福社會。林華東同時表示,他原意就籌建博物館等事宜,提供相應的幫助。
徐健人做事的習慣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上檔次、高品位的博物館。不過,要實現(xiàn)這個目標,必須解決三大難題:一缺房子;二沒有對文物進行鑒定,也就沒有拿得出手的鎮(zhèn)館之寶;三缺少繼續(xù)收藏和維護的資金。
這三大難題,說到底還是一個“錢”字,正是在解決這個問題的過程中,徐健人創(chuàng)出一條私人博物館的運作新模式。這就是改變文物藏品此前單純用于同行間研究交流和向觀眾有限度展覽的模式,讓沉淀了久遠歷史文化精神的文物藏品跟現(xiàn)代人的生活有機結合起來:讓歷史真正回到我們的生活中。
2004年,作為一座“茶樓中的博物館”和“博物館中的茶樓”,由徐健人投資100多萬元的“潤古軒茶樓”和“臨安市古陶瓷博物館”同時開張。這座博物館位于臨安苕溪邊上的黃金海岸樓盤內(nèi),近800平方米的營業(yè)面積,有一半用于古陶瓷展示,觀眾可以在這里感受歷史的溫度,發(fā)懷古之悠情;另一半用于品茶論道、同行交流、商務洽談等服務。
如此,一座以茶養(yǎng)館,以館佐茶的全新私人博物館出現(xiàn)了。沒想到,這個本來由于缺錢而被逼出來的創(chuàng)新項目,竟使各路高人趨之若鶩。開業(yè)當年,潤古軒茶樓竟創(chuàng)造了200多萬元的營業(yè)額,由此,徐健人走出了一條以茶樓養(yǎng)文物、以文物藏品提升茶樓品位的新模式。與此同時,徐健人在臨安西天目老家還開著一個滅蚊器材廠,每年的幾十萬收益也都全部用于購陶養(yǎng)館。
古陶瓷博物館建起來了,徐健人接著要做的就是為他多年收藏的古陶瓷“驗明正身”。這既關系到博物館的行業(yè)地位,也關系到他數(shù)十年來收藏的意義和價值。
2005年,徐健人借了一輛車,選了30件文物直奔北京,開始他的“圓夢之旅”。
“我當時的樣子看起來像個跑單幫的。”徐健人回憶說,接連幾天東奔西走,沒有文物鑒定單位愿意給他的文物進行鑒定,但他最后還是說服了中國文物鑒定中心。
“一個民間博物館竟然有如此多高規(guī)格的文物!”經(jīng)過鑒定,徐健人送檢的30件文物中,有11件屬國家一級文物,其余均為二、三級文物。這個結果,不但使徐健人大喜過望,感到近20年的辛苦沒有白費,也讓該鑒定中心感到驚訝,原國家文物局局長孫軼青聞訊贈詩以資勉勵:“華夏民間寶物多,全憑慧眼善索羅;得來珍品心狂喜,一路收獲一路歌。”
這次鑒定,還引發(fā)了國家博物館跟一個私人博物館之間的一段交情。原來,徐健人收藏有一把良渚時期的獨木漿,通長118cm,漿葉寬13cm,系獨木制成,柄呈“T”字狀,橫截面圓形。漿身作長葉形,橫斷面為弧形,以便劃水向前,結構科學而實用,保存較為完整。像這樣國寶級文物,全國僅兩把。這把獨木漿因此成為徐健人的鎮(zhèn)館之寶。
國家博物館得知他有國寶的消息后,派于文榮研究員等找他,要求以館藏的一批明清瓷器互換的方式征集這把獨木漿。
一個私人博物館,竟能得到國家博物館的垂青,這件事對徐健人造成莫大鼓舞。從一個文化商人,到收藏大家;從私人博物館的創(chuàng)建者,到事關中國文化產(chǎn)業(yè)發(fā)展和文化精神傳承的貢獻者。他贏得了:一個企業(yè)家從單純的財富增長中,難以感受到的自信和尊嚴,同時也更感到肩上的責任重大。
采訪中,徐健人告訴《中國商人》,“為了能讓博物館好好生存下去”,“潤古軒”除了繼續(xù)完善當前的運營模式,還將立足于國內(nèi)外的文化旅游產(chǎn)業(yè)和教育事業(yè)需求,通過多元化的整合發(fā)展,打造并發(fā)揮其品牌優(yōu)勢,為中國的文化產(chǎn)業(yè)創(chuàng)新發(fā)展和文化精神傳承做出更多貢獻。
私人博物館創(chuàng)新路徑之二:
全產(chǎn)業(yè)鏈保護臨安昌化石
古陶瓷博物館投資和運營獲得成功后,徐健人的目光投入到對臨昌化石的保護和發(fā)展上,由此出現(xiàn)了另一個壯舉:以個人力量為臨安昌化田黃石辦理“身份證”。
提到臨安昌化石,徐健人侃侃而談。臨安昌化石為中國獨有,位列“國石之尊”。分為雞血石、凍石、彩石、昌化田黃石、昌化田黃雞血石等五大門類,總計一百五十多個品種。
臨安昌化石集潤、膩、凝、溫、細、結為一體,可謂“六德”俱備。昌化雞血、凍石、彩石,戰(zhàn)國伊始就已開采,因其開發(fā)利用歷史悠久,早已譽滿天下。
但是,昌化田黃石的命運則有所不同。
據(jù)徐健人介紹,昌化田黃石肌理黃色,通靈透亮,細膩溫潤,蘿卜絲紋清晰,外裹石皮厚薄、稀密、色澤不一,因石中內(nèi)質(zhì)色澤不同,又分金黃、橘黃、蛋黃、枇杷黃、桂黃、栗黃等品種。昌化田黃石的個別發(fā)現(xiàn)始于清代,直至上世紀60年代還未為世人充分重視。80年代以后至90年代末,因福建等地的商人們采購比較多,才被人們逐步認識采掘。但此時,人們并沒有把它當做“昌化田黃石”加以開發(fā)利用,而是冒充壽山田黃。
“我做的是文化,賣的也是文化!但我反對賣資源,賣原石,更反對過度虛擬的文化,即無節(jié)制的惡意炒作。”對于昌化田黃石被濫采亂掘的現(xiàn)象,徐健人表達了他的憂慮:昌化田黃石被濫采亂掘,造成珍稀資源極大浪費;大量毛石外流,影響當?shù)貐^(qū)域石文化的培育;以次充好,被外地商人利用假冒,影響中國寶玉石文化的純潔性,危害整個石文化市場的健康發(fā)展。
長期以來的憂慮和一件事的刺激,使徐健人決心為臨安昌化石的保護發(fā)展做點事。2006年,中央電視臺《鑒寶》欄目看中了他在2001年收藏的一塊12.5公斤的昌化石。聽徐健人介紹說是田黃石,主持人就要求他提供權威鑒定機構的正式鑒定文書,否則只能以“民間俗稱昌化田黃石”的身份來表述。而在近20年的時間里,人們只知道買進賣出賺取差價,并沒有人想到為 “昌化田黃石”進行科學鑒定、辦理出身證明。
遭遇這次尷尬后,徐健人認為,昌化田黃石一天沒有“身份證”,就一天改變不了被人擺布利用的命運,對中國寶玉石文化市場的健康發(fā)展就多一天遺憾。自己一定要做成這件事。他找了很多家鑒定單位,很多專家學者出于謹慎都不肯答應為“昌化田黃石”出具鑒定書。最后,北京大學地質(zhì)系接受了他的申請,但主持該項鑒定工作的博導崔文元教授提出了嚴格的條件,以確保鑒定工作的科學、公正。
為此,徐健人向臨安市委市政府有關領導作了匯報。黨委政府領導在表示支持的同時,對鑒定能否做下來表示擔心,而且財政資金也沒有合適的名目支持這項工作。
這樣,徐健人決定由他個人承擔所有的鑒定費用,他以潤古軒的名義與北大簽訂了協(xié)議,承擔包括提供各種昌化田黃石樣品、檢測、專家組實地考察差旅費以及新聞發(fā)布會、畫冊印刷等費用190多萬元。為了籌集這筆巨額費用,他東借西湊,甚至用自家的住房作抵押貸款。
2007年11月30日,鑒定工作正式完成并向社會宣布:昌化田黃石具備已有田黃石的全部品質(zhì)內(nèi)涵。當日,北大地質(zhì)系教授王長秋博士代表崔文元教授和徐健人在北京舉行的中國珠寶首飾學術會議上宣讀他們?nèi)耸鹈麑W術論文《昌化田黃的鑒別標準》,這篇論文指出:“壽山田黃已基本開完,而昌化田黃無疑是我國田黃新品種,準確的鑒別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都具有重要意義。”
有了解這個過程的人士說,昌化田黃石正是在徐健人甘冒傾家蕩產(chǎn)的風險、不惜犧牲個人利益的推動下橫空出世的。
對此,徐健人表示:“鑒定出來后,外地一些人還出于種種目的,認為‘昌化田黃石’的名稱不妥,但我認為,這次鑒定是在利用更為先進的設備、更加嚴格的方法做出的科學鑒定,不管承認還是不承認,都否定不了昌化田黃健康有序的發(fā)展前景。我以犧牲個人利益為代價,換來全社會對可持續(xù)發(fā)展石文化事業(yè)的認可是值得的。其實我本來也可以隨大流,通過炒賣石頭來賺現(xiàn)錢,但如果大家都不把石文化當事業(yè)來干,都不站出來承擔起這份社會責任,這件事就永遠辦不好。在這種情況下,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為臨安昌化田黃石辦“身份證”只是保護珍惜資源的第一步。如今,徐健人投資的昌化石博物館,不僅在藏品上集臨安昌化石文化之大成,而且在服務功能和運營模式上考慮到生態(tài)保護、石文化、古陶瓷的整合發(fā)展,可以為珍貴文物、臨安化石資源提供全產(chǎn)業(yè)鏈保護性發(fā)展支撐。
“真正的文化商人和收藏家到頭來是沒錢的,只能留下文化珍品供后人欣賞。這也許就是有良知的文化商人、收藏家存在的社會價值和應有的歸宿。”談到這些年在文化產(chǎn)業(yè)領域的經(jīng)歷,徐健人認為“做文化搞收藏是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要想把文化收藏當事業(yè)來做,其中甘苦圈外人是難以體會的。”
對話徐健人:文化傳承需要集體合力
中國商人:你為了推廣昌化田黃石抵押了自己的房子,這是為什么?這些年為了推廣昌化田黃石,你還做了哪些努力?
徐健人:隨著電視及網(wǎng)絡媒體的不斷創(chuàng)新,切合實際的品質(zhì)宣傳及不斷完善的臨安昌化石雕刻創(chuàng)作技法,在全國以文化商人帶動昌化田黃石進入市場的同時,我個人創(chuàng)辦的“潤古軒文化藝術品有限公司”2009年5月就與山東衛(wèi)視收藏天下頻道聯(lián)合成立了《潤古品鑒》欄目,作為該臺的強檔品牌欄目推出。
同時,積極有效地投入人力、財力計劃拍攝《四大國石》系列的專題報道,現(xiàn)已播出昌化石、壽山石雕刻大師人物專訪二十余集。每集二十分鐘,全面介紹各地的國家級和省級雕刻大師的藝術成就,介紹和推廣傳播石文化讓更多的收藏愛好者了解到“國石文化”的博大精深,同時也接觸到如何鑒別真?zhèn)渭氨pB(yǎng)的相關知識。
我花巨資創(chuàng)辦《潤古品鑒》的真正目的,就是想以媒體的有效傳播來推廣石文化及雕刻藝術的魅力,讓更多愛好者能感受到“四大名石”深厚的文化底蘊。
中商人:對于目前藝術品市場的宣傳炒作行為,您有什么看法?
徐健人:以田黃石為例,五年前,重一斤,品質(zhì)中等的原石,價格在一萬人民幣左右,現(xiàn)在至少在3-5萬元之間。近年來,在玉山,一塊品質(zhì)俱佳的田黃石價值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已經(jīng)很正常了,同行之間的交易更為普遍。
但同時我們更應注重昌化田黃石的健康發(fā)展,我極力反對“藝術品”寶玉石的惡意炒作行為。任何藝術品必須走健康有序的發(fā)展之路,讓其收藏者在品味中體會大自然恩賜,體驗這妙不可言的精神享受。同時,既能修身養(yǎng)性、提升生活品質(zhì)又能實現(xiàn)保值和增值。然而,一切藝術品同時也是由買方市場來決定其價值的。真正確切的市場價位,是由買方市場行為決定的。
中國商人:你認為應如何進一步提升“昌化田黃”的文化內(nèi)涵?
徐健人:在我看來,一個文化的形成,必定是集體的力量,自然離不開幾代人的不懈努力與奮斗。
無論從事雕刻創(chuàng)作,還是市場銷售以及其他各種配套服務,只有分工明確,各盡其職,團結、包容,通力合作,才能不斷提升作品的藝術價值,從而獲得更高的文化附加值。
在這樣的前提下,才能形成良性循環(huán),再通過幾代人的努力,才有可能形成深厚的文化內(nèi)涵和底蘊。簡單的說,就是應從單一的原材料銷售轉(zhuǎn)向雕刻藝術品的精加工,增加藝術的附加值,逐步形成昌化田黃的雕刻風格及文化內(nèi)涵。
“慢來”其人
徐健人(字慢來),1963年出生,臨安市潛川鎮(zhèn)人。從事傳統(tǒng)文化藝術品行業(yè)已二十余年。早在80年代就開始收藏,到2002年已累計收藏了千余件各類古陶瓷,時間跨度含蓋了從河姆渡到良渚、夏、商、周、春秋及秦漢共3000余年。并于2004年12月12日成立“潤古軒”茶藝館,為以后以茶養(yǎng)館,品茶賞陶新的經(jīng)營理念做出了實踐,為今后博物館正;倪\作奠定了基礎。相信隨著博物館的正常建立和潤古軒的不斷壯大,為中國文化的保護和發(fā)展進一點綿薄之力。
“人無癖,不可與之交”。大凡在藝海中搏浪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怪癖。我所認識的慢來(又名建國,健人)兄,與之交友二十年有余,其思其想,其行其為,骨子里都散透出十足的怪癖習氣。
“文革”結束,慢來正值少年,輟學從藝,師從民間藝匠,學漆畫,半途而廢;又租半片店面進城開畫社,其本無歸,迷途不返;后心血來潮,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做起文房四寶買賣,不想商海無情,負債累累。眾說,天生不是個搞經(jīng)營的料。稍事安耽,中年得子,又有良妻厚照,本可居家天倫之樂,且又嗜上良渚黑陶,并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觀其軌跡,也有讓吾感悟之道,頗多。其不事麻牌,也不鐘情歌舞,潛心讀書研陶。也算博古通今。大多閑暇時光,總失魂落魄般地東奔西顛,足跡遍布徽州、塘棲、婺源、慈溪諸多鄉(xiāng)下。云游南疆北國,意在識寶取寶。他節(jié)衣簡食,可以積攢些許小錢,轉(zhuǎn)而又傾囊購陶,自稱中國民間黑陶第一藏家。我常常戲之:汝這般潛心碎陶破盆爛罐,非傻亦屬癡也!
其卻辯解:“千金散去還會來,一陶失卻難再覓”。細想,此語也在理,不瘋。
初夏碰面,又突發(fā)奇想,正經(jīng)道:打算在溪邊上之黃金水岸,開古城之先河,辦一片茶陶館。求我題名,思忖,何不順水推舟,名曰“茶陶一味潤古軒”,也是對其鐘情茶道的一種概括與守望吧。其樂。
走進正在裝潢布置的茶陶館,件件藏品,無不蘊含著古代文明的信息。慢慢的來,慢慢的品里面有文明起源之奧妙,有先祖征服自然之神奇,加之融茶一味,古老與現(xiàn)代,藝術與生活,緊張與休閑……那不是最好的結合么。我試著走近它,猶如置身人類社會那漫長而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中,頓覺的自己的渺小與盲目,我發(fā)覺茶陶知音太少了,發(fā)覺知慢來其人者更少了。
于是,吾對其另當別論了。對茶、對陶、對藝術、對生活、對慢來兄,真應該好好地靜下心來,慢慢地去讀,這樣也許才能讀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