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純粹就是任人擺弄的棋子嗎?想擺哪兒擺哪兒———
◆職場兵法
年底到了,我也快從借調(diào)部門回機關了,老是感到右眼皮不停地跳,搞不清楚是跳“災”還是跳“喜”,沒太在意。忽然某天聽到一個傳聞,擬要輪崗。
想打聽一下,要對誰輪崗,為啥要輪崗,可人家愣不說,咱也不好盤問下去。
說實話,這“輪崗”不像“提職”。其中有很多說不清的原因,有可能在這個職位上不合適,有可能是多個崗位鍛煉,還有可能是頭兒的思維活動要折騰折騰各位等,總之是個中滋味,酸甜苦辣都有。
如此這般的消息總是不脛而走,也很快得到了證實,這回“輪崗”有三個人,我是其中一個,看來這右眼跳“災”還真應驗了。
為什么要對我“輪崗”,實在是想不通,難道我在這個崗位不合適嗎?勤勤墾墾,兢兢業(yè)業(yè)地像頭老黃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耕耘不說,還常常犧牲節(jié)假日趕寫各種材料,還不敬業(yè)?還不合適?是對我要輪崗鍛煉嗎?不太像,已經(jīng)鍛煉這些年了,還需要鍛煉來鍛煉去。如果說是頭兒的思維活動,或者是別的原因,想想就很悲哀,蒼天!大地啊!那我純粹就是任人擺弄的棋子嗎?想擺哪兒擺哪兒。唉!郁悶,想找頭兒理論理論,可細一琢磨,這事理論的清嗎?頭兒一句堂而皇之的理論不就給駁回來了。
一整天我都煩悶,提不起精神,想跟同事訴訴苦吧,可別讓人抓住“有情緒”這個把柄。要是不訴吧,這還不憋出毛病。下班一回家,我就恨不得撲向媽媽的懷抱,將一肚子苦水抖摟出來。可一想又不行,媽媽年紀大了,還有高血壓,別給她增添無端煩惱,還是自己消化吸收吧。
第二天中午吃飯時碰到了那位相同命運的同志,他那平時鎮(zhèn)定自若的笑臉也板起來,看來也有點悶悶不樂。惺惺相惜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把飯碗湊在一起,“聽說要輪崗,是嗎?”“對,聽說了。”他的聲音也低沉下來,“為什么呢?”“不太清楚,在這兒干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要輪崗,猜不出什么原因。”“沒找頭兒說說?”還想刨根問底,“怎么說呀!權當做一次新的學習機會吧。”
他的話提醒了我,凡事都要往有利的方向想吧。對了,輪崗也不錯,這也算是一個收獲吧,常年在一個崗位上工作,接觸到那么點業(yè)務,學習那么點東西,人也就那么幾個人。換個崗位不還視野開闊嗎?再說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人哪能一輩子總在某個崗位上工作呢?輪崗也是工作需要,這樣想來,心里反而釋然了,輪就輪吧,只要有地方發(fā)份維持溫飽的工資就可以了。
發(fā)封短信給朋友,“嗨,我要離開這個崗位了。”朋友竟然來了封祝賀的短信,“說明頭兒眼里關注著你。”最有趣的當數(shù)晚上飯桌上,兒子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媽媽,別難過,輪崗表明要升職。”我簡直噴飯,小小孩子嘴里說出這話,讓我有說不出的欣慰,還有什么比來自親人的關心更可貴。怪不得王蒙在他一篇文章里提到,家人的關心讓他度過了最困難的日子。
甭管喜和憂,甭管別人的議論和眼神。人這輩子就要過各種各樣的坎,何況“輪崗”這區(qū)區(qū)小事。打算好了,星期六帶孩子爬趟山,體會“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讓胸襟更開闊點,讓心情更舒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