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白藝術宮的展廳里,我們朝圣者般地在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前駐足,不敢高聲語,唯恐驚擾一顆顆圣潔的靈魂。記得海巖在講到自己的創(chuàng)作時說,如果哪天他不再寫小說了,希望大家忘記他這個人,只要還能記得他的書,那就夠了。而參觀完了陳仁海的中國白藝術宮后,想說的是,我們不僅記下了仁海的作品,我們更是記住了仁海這個人。
仁海是熱愛生活的。在談及中國白的藝術創(chuàng)作時,仁海說,作為一名陶瓷藝術家,首先要有一顆對生活積極熱愛的心。生活賦予創(chuàng)作不斷的源泉,只有真正的用心感受生活的人,才能從生活中汲取源源不斷的創(chuàng)作素材。他說,他一直努力在尋找一種能夠更好地讓他表達生活表現(xiàn)藝術的載體,德化會說話的泥土讓他實現(xiàn)了這一夢想。讓手中的刻刀窯中的爐火把泥土變成一件件會說話的藝術品,那是一種心靈與藝術結合的快感。
豐富的生活積累扎實的藝術功底使仁海的藝術創(chuàng)新之路走得堅定穩(wěn)健。談及2004創(chuàng)作“省長的三件禮物”中的《磨杵成針》時,仁海的興奮之情仍然溢于言表。他說,當初盧展工書記授他創(chuàng)作這三件作品時,其中一件作品主題為“托起明天的太陽”,造型為一雙大手托起一輪太陽。仁海說,無論從主題還是造型來看,都能夠充分表達了盧書記對香港福建中學的希望?墒,他總覺得這樣的構思似乎缺少了什么。經過反復推敲,仁海決定用“磨杵成針”的構思來替代“托起明天的太陽”。當仁海把自己的設想告訴盧書記的時候,竟然得到了盧書記的大加贊賞。盧書記贊揚了仁海,說他勇于創(chuàng)新,立意新穎深刻。
如今,在藝術宮顯眼的角落里,《磨杵成針》仍然不斷向我們訴說著“磨杵成針”的故事。仁海說,每每創(chuàng)作一件好的作品,那都是一種戀與愛的激情釋放。他傾盡心力創(chuàng)作藝術精品,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讓觀者有充分的想像空間,賦予瓷雕藝術作品永恒的魅力。
細心的觀賞者可能發(fā)現(xiàn)了,在仁海的作品中,關于主題命名,仁海大多用了四個字。而1999年的迎接澳門回歸的《母親,我回來了》這件作品,仁海卻用了六個字?闯鑫覀兊囊蓡,仁海的眼里有深情的眼光流露,他說,他創(chuàng)作這件作品的時候,內心里有一種對母親最深沉的愛。他說,他在家中排行老六。是父母含辛苦茹苦將自己撫養(yǎng)成人,借著澳門游子的形象,他最想表達一份埋藏在心底里的對母親的深恩。我們發(fā)現(xiàn),在仁海的內心世界里竟有著一份最柔軟細膩的感情,那就是愛,對母親的愛。在母親面前,即便你是大師,你也永遠是個孩子。藝術家的情懷融在了母親的深恩里,母親,我是老六,《母親,我回來了》。你,我,他,大家,讀懂了嗎?
越走進仁海的內心世界,我們越是感佩他的那份藝術情懷。當我們問仁海,在這么多年的藝術創(chuàng)作過程中,你最滿意的作品是哪一件時。仁海說,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每一件作品都是他傾盡心力創(chuàng)作的。他說,“中國白”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是全體“中國白”員工共同努力的結晶。在他的眼里,每一件作品都是他鐘愛的。當然,在眾多作品中,確實有一件作品最能代表自己的心聲。仁海顯出幾份神秘,要我們猜猜看。過了一會兒,看到我們仍存疑惑,仁海寬容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那件“歡喜就好”的作品。那是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彌勒佛造型,彌勒的左手高高向上舉起。在彌勒佛的右手腕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顆黑痣。佛,會長痣嗎?我有些好奇地搜尋陳仁海的右手腕,果真,在仁海裸露的右手腕上確有一顆與彌勒佛手上一樣的黑痣。呵,仁海,早已不露痕跡地在彌勒身上刻上了自己的印痕。
“歡喜就好”,“呵呵”,仁?偸悄敲聪矚g微笑。一如彌勒的平和恬淡憨態(tài)可掬。俗話說“文如其人”,從仁海的作品中,我們更多地感悟到了他那平和的心態(tài)以及那顆不受世俗浸染的心靈。他的作品傳遞給我們更多跟善良本真有關的信息。藝術家的心海,那真是一個比瓷雕作品更精彩的世界。